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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伯特·马瑟韦尔

Robert Motherwell

1915—1991

纽约画派代表人物

抽象表现主义艺术家

作家 编辑 演讲家 社会活动家

Elegy to the Spanish Republic No. 110

丙烯 石墨 木炭 布面

208.3 x 289.6 cm

1971

富家公子的艺术征途

1915年，Robert Motherwell出生在美国华盛顿州的阿伯丁地区。他是妥妥的富家公子出身。

其父亲是富国银行（WFC）的主席。而这家银行的主要股东之一即是大名鼎鼎的美国投资家巴菲特。然而，好巧不巧，上天在给他安排了这么好的家境的同时，也没忘了给他安排一个美国影视作品中比较多见的设定——哮喘。

Untitled，ca

油 石蜡 石墨

61 x 50.8 cm

1951

众所周知，哮喘是难以根除的，哪怕马瑟韦尔家里再有钱，也没用。于是父亲决定：咱们搬家，搬到哮喘不容易发作的地方，不就行啦？就这样，马瑟韦尔随家人搬到了加州中部炎热干燥的郊区。在辽阔的荒漠和独栋大别墅里，度过了他作为有钱小孩儿的童年。不仅如此，马瑟韦尔从小就表现出远超同龄儿童的智力水准，让他那位富裕且保守的父亲深感欣慰。

Sculptor's Picture，with Blue

布面 油画

178.4 x 193.7 cm

1958

很显然嘛，这么好的条件，不去搞搞艺术这种烧钱的东西，实在是不合适。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在区区11岁的年纪，他就获得了洛杉矶奥蒂斯艺术学院（the Otis Art Institute）的奖学金。这让他的艺术热情更加高涨，对艺术更加感兴趣了。

The Sculptor's Studio No. 2

布面 丙烯

182.9 x 114.3 cm

1963–1964

早在完全投身于艺术实践之前，马瑟韦尔就已经接受了广泛的哲学、文学和艺术史教育。他可以说是所有纽约画派（the New York School）画家中受过最好、最广泛的正规教育的人。1937年他在美国斯坦福大学获得哲学学士学位。在那里他接触到了法国象征主义（French symbolism），对他在艺术和文字方面的创作产生了影响。

Lyric Suite

宣纸 水墨

27.9 x 22.9 cm

1965

Lyric Suite：Bleeding Black No. 6

纸底 水墨

22.9 x 27.9 cm

1965

毕业后，他开始在哈佛大学攻读哲学博士学位。聪明的他于1938年打着撰写硕士论文的旗号，开展了一场为期一年的法国之旅。在此期间，他爱上了欧洲现代主义（European modernism）。但是在他父亲的坚持下，他还是决定选择想办法找个稳定的工作。

Beside the Sea No. 41

纸底 油画 丙烯

73.7 x 58.1 cm

1966

马瑟韦尔回忆道：“父亲希望我可以去哈佛读个博士学位，这样我就可以在大学里教书，有稳定的收入来源，他答应每星期给我50美金的生活费。”来自父亲的压力，使他没有立即开始艺术家生涯。这种背离本心的日子，持续到了1940年他搬去纽约到哥伦比亚大学学习艺术史的时候。终于，在年底的时候，他决定献身绘画。

Spoleto

粘贴纸 丙烯 石墨

77.5 x 57.2 cm

1968

无心插柳，柳却成荫。马瑟韦尔在哥伦比亚大学的时光对他的艺术发展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他一到纽约就加入了抽象表现主义运动（the Abstract Expressionism Movement）的核心圈子。后来，当时任教于哥伦比亚大学的艺术史学家迈耶·夏皮罗（ Meyer Schapiro）鼓励了马瑟韦尔，并把他介绍给了当时纽约地区的欧洲超现实主义（European Surrealism）圈子。

Open No. 111：Big White and Ochre

布面油画 丙烯 木炭

236.2 x 327.7 cm

1969

他们的自动主义（Automatism）观念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种观念认为，艺术可能是艺术家潜意识的一种表现。这种深刻印象使自动主义的理念成为了他作品的核心原则。不过，彼时的他还算不上是什么艺术圈儿里的大人物。

Iberia No. 30

画板 丙烯

20.3 x 25.4 cm

1969

“大多数好画家直到作画前，都并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我很幸运地在读过哲学之后才从事绘画，因为这样一来，‘抽象’对我而言就不成问题了。”

——罗伯特·马瑟韦尔

好在，人缘好的家伙，运气总是不会太差。1943年，艺术家佩吉·古根海姆(Peggy Guggenheim)给了马瑟韦尔一个机会，让他为几位欧洲现代主义者的拼贴画展创作新作品。马瑟韦尔的职业生涯由此开始。他立即开始拼贴，并在他的整个职业生涯中继续使用这种技术。展出的作品以撕碎的纸、富有表现力的颜料，以及与第二次世界大战有关的暴力主题为特色。

Alberti Suite No. 8

布面 丙烯

101.6 x 75.6 cm

1970

这次展览对马瑟韦尔来说是成功的。他获得了来自前辈与圈内同行们的认可。随后他于1944年在古根海姆的本世纪艺术画廊(Art of This Century Gallery)举办了个人展览，并于1945年与交易商萨姆·库茨(Sam Kootz)签订了合同。

Peace Portfolio I：Untitled

丝网印刷

65.7 x 53 cm

1970

与此同时，四十年代，马瑟韦尔也开始了教学、编辑和写作的副业生涯。在接下来的二十年里，他在北卡罗来纳州的黑山学院（Black Mountain College）任教，还帮助纽约州的格林威治村建立了一所艺术学校。或许是因为他真的很喜欢教书吧。同时，他还在亨特学院（Hunter College）任教。1941年，他为超现实主义杂志《VVV》撰稿，后来又编辑了极具影响力的《现代艺术文献》系列，以及各种相关的杂志和选集。

Summertime in Italy Sketch #14

布面 画板 丙烯

17.8 x 12.7 cm

1970

他在抽象表现主义运动中的许多朋友和同时代人，都拥有过短暂的辉煌时期。但是马瑟韦尔不同。自从他在四十年代声名鹊起以后，就不曾沉寂过。在人生最后的三十年中，他仍然继续富有成效地创作，在绘画、版画、演讲等领域发光发热。在经历了漫长而多产的职业生涯后，这位艺术家于1991年在马萨诸塞州普罗文斯敦的家中去世，留下了超过一千件艺术品。

Untitled (Red)

丝网印刷

130.5 x 97.5 cm

1971

London Series I：Untitled (Orange)

丝网印刷

104.1 x 71.8 cm

1971

情真意切的四段婚姻

1941年6月7日左右，他跟同超现实主义艺术家罗伯托·马塔(Roberto Matta)还有其他朋友，一起乘船前往墨西哥旅行。彼时，第一场超现实主义的大型展览正在那里举行。在船上，马瑟韦尔遇到了他未来的妻子，也是人生中的第一任妻子，玛丽亚·艾米利亚·费雷拉·y·莫耶斯（Maria Emilia Ferreira y Moyers）。

马瑟韦尔与第一任妻子

她是一位有抱负的演员和作家。这个时候，她正在前往墨西哥办理离婚手续，顺路去墨西哥城探亲。两人一见如故，渐渐地亲近起来。同年的秋天，马瑟韦尔和玛丽亚在奥地利超现实主义者沃尔夫冈·帕伦的邀请下搬到了墨西哥城。他们就这样在那里生活了一阵子。

Chair

平板印刷

88 x 64 cm

1972

随后在1942年，马瑟韦尔和玛丽亚于8月16日结婚。入秋以后，他带着老婆回到了纽约老家。老朋友约翰·凯奇（John Cage）和马塞尔·杜尚（马塞尔·杜尚）邀请他一起研究超现实主义。马瑟韦尔轻车熟路，很快就在纽约闯出了名声，再加上他人缘不错，也就有了前文中古根海姆伸出橄榄枝的情形。

In Beige with Charcoal No. 1

纸底 画板 丙烯 木炭

90.8 x 121.3 cm

1973

在1943年的夏天，马瑟韦尔俨然艺术新星。借着这个雅兴，他计划前往墨西哥，和老婆玛丽亚在塔斯科共度六个月的美好时光。但在8月中旬，他竟然收到了父亲身患癌症的消息。于是，马瑟韦尔立即前往旧金山，见了老父亲最后一面。不幸中的万幸是，最起码，马瑟韦尔在父亲离开人世前，用实打实的成绩证明了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道路。

The Mexican Window

布面 丙烯 木炭

194.3 x 243.8 cm

1974

尽管经历了生离死别，但是马瑟韦尔终究是意气风发。这吸引了许多红粉女郎相随。而马瑟韦尔的条件本来就是顶级的。于是，“七年之痒”的神奇魔咒在不知不觉之间发挥了效力。

马瑟韦尔与第二任妻子

尽管人们无法知道马瑟韦尔的情路究竟有哪些细节，但是人们所能知道的是，在1949年他与玛丽离婚了。并且不久后，他就和贝蒂·利特尔（Betty Little）结婚，并且很快就有了两个孩子。然而，这段婚姻也没能长久地持续下去。1957年，马瑟韦尔和利特尔离婚了。奇怪的是，他的第二段婚姻，就像他的第一段婚姻，也只持续了七年左右。

Brasileira

丙烯 石墨 印刷纸 拼贴在画布上 画板打底

307.3 x 231.1 cm

1975

也正是在1957年，他遇到了海伦·弗兰肯特尔（Helen Frankenthaler）。彼时的海伦和克莱门特·格林伯格(Clement Greenberg）维持着“浪漫的关系”。但是很快，就在次年，也就是1958年，马瑟韦尔就和海伦结婚了。然而，这并不影响格林伯格与海伦的友谊。

Middle Wall of China

布面 丙烯 木炭

91.4 x 61 cm

1976

下面的这张照片是由摄影师汉斯·纳慕斯（Hans Namuth）拍摄的。照片上是罗伯特·马瑟韦尔和海伦·弗兰肯特尔（Helen Frankenthaler）在1958年4月6日的婚礼午餐上的情形。尽管海伦的眼神充满爱意，并且马瑟韦尔已经把目光从摄影师汉斯身上移开，但是他明显没有进入状态，还是忍不住地露出一种茫然的、略带讽刺的表情。

马瑟韦尔与第三任妻子

是不是因为他已经结过两次婚，知道即使是像这次这样看似天造地设的婚姻，也注定会有一个走向分手的日期?他是否认为十三岁的年龄差距最终会成为一个问题?毕竟，在1941年马瑟韦尔跟团去墨西哥旅行时，海伦才只是道顿学校(Dalton School)的一名12岁学生。

The Star of David

画布 纸张 画板打底

121.9 x 61 cm

1976

这不免让人联想到，有个说法认为，稳定的婚姻往往需要双方“势均力敌”。海伦虽然年轻，却恰恰是天纵奇才。她与马瑟韦尔的结合，也意味着二人的艺术创作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阶段。事实上，马瑟韦尔在一段时间的自我怀疑和绝望之后，正是海伦的自信和活力使他重新焕发了活力。她特别鼓励他不要酗酒，重新专注于绘画——经常在他纽约的工作室里陪伴他。由于马瑟韦尔和海伦都来自特权阶层，他们两人引起了其他缺乏资金的抽象表现主义艺术家的嫉妒，并被当时艺术家和评论家们戏称为“黄金夫妇”。

Gesture IV

剥离底 铜版画

87.9 x 65.7 cm

1976–1977

1971年，“黄金夫妇”走向离婚。这场13年的婚姻止于第二个“七年之痒”的尾巴尖儿上。这期间，他俩都坚持创作。或许这是他们排解痛苦的方式。海伦在八十年代末接受《纽约时报》的采访时表态：她并不乐于提及自己的上一段婚姻，以及谈论女性艺术家或评论同时代的艺术家。也许“黄金夫妇”婚姻破裂的具体原因，永远都会是一个谜团。

罗伯特·马瑟韦尔和第四任妻子

1972年，马瑟韦尔邂逅了摄影师雷娜特·庞索尔德（Renate Ponsold ），并于那年夏天在韦尔弗利特(Wellfleet)结婚。他们在康涅狄格州格林尼治的一间改装过的马车房里过冬，在普罗温斯敦的海谷仓度夏避暑。他们做到了守候一生，直到1991年马瑟韦尔去世。雷纳特成为马瑟韦尔的纪录片制作人，在20年的时间里，他制作了数千张关于马瑟韦尔、他的作品和他的展览的照片。2023年，雷娜特逝世。

Untitled

印刷

50.8 x 59.7 cm

1978

Red Open with White Line

凹版 软底蚀刻

47 x 90.5 cm

1979

人才辈出的纽约画派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许多欧洲艺术家和知识分子移民到美国，带来了新的艺术思想和风格。纽约逐渐成为世界艺术的中心，发展到了足以与巴黎竞争的高度。

El General

黑色和奶油色平板印刷 日本手工Hanga Dosa纸

102.9 x 69.2 cm

1980

这个派别涌现出了一批影响深远的人物。比如，被认为是纽约画派的领军人物，以其行动绘画和滴画技术而闻名的杰克逊·波洛克（Jackson Pollock），以其抽象表现主义画作和对人物形象的探索而知名的威廉·德库宁（Willem de Kooning），以其大型的色域绘画和对色彩情感深度的探索而著称的马克·罗斯科（Mark Rothko），以其大胆的黑色和白色抽象画作而受到赞誉的弗朗茨·克莱因（Franz Kline）。

Signs on Copper

剥离底 蚀刻 凹版

71.8 x 85.7 cm

1981

在这之中，马瑟韦尔以其“西班牙共和国挽歌”系列作品而知名。他深受超现实主义和抽象表现主义的影响。他的画作，常常以黑色和白色为主，简洁而强烈。他的名作“西班牙共和国挽歌”系列，是对西班牙内战的深刻反思，也是他艺术生涯中的重要作品。

马瑟韦尔的作品展出现场

纽约画派的艺术家们受到了超现实主义、表现主义和立体主义等欧洲艺术运动的影响，同时也受到了美国本土文化和哲学的启发。虽然纽约画派的艺术家们以其新颖、激进的形式元素而著称，但他们与意识形态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表明纽约画派的崛起，并非单纯因为现代主义意义上的进步，也并非是政府单向推广所致。可以说，他们不仅在美国艺术界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也对全球艺术界产生了重要的影响，标志着美国艺术的成熟和自信。

Glass Garden

凹版 蚀刻 印刷

46.4 x 79.4 cm

1984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纽约画派后继的艺术家们发现，自己很难复制前辈作品中隐含的真实情感。与前辈相比，他们的作品显得缺乏生命力。与此同时，更重要的是，社会现实的变化也对纽约画派产生了影响。抽象表现主义的形而上学意义与越来越关注消费者心理的社会现实相冲突。这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说是艺术家的象牙塔和大众认知的局限之间的冲突。这种冲突最终导致了波普艺术和极简主义艺术的兴起，以及其他形式的艺术的出现。

Redness of Red

丝网印刷

61 x 40.6 cm

1985

Untitled，from：12th Anniversary Galeria Joan Prats 1967-88

彩色平版拼贴

56 x 38 cm

1986

Mural Study III

布面 丙烯 蜡笔

91.4 x 274.3 cm

1989

Red Queen

凹版 蚀刻 拼贴

78.7 x 63.5 cm

1989

Beau Geste I

印刷 Duchene Moutarde纸

55.9 x 38.1 cm

1989

Mask (for Ingmar Bergman)

平板印刷

133.4 x 106 cm

1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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